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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只羨慕別人幸福,我們自問付出過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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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四月七日,你知道是什麼日子嗎?

二十七年前,1989年,台灣有一位勇士,名叫鄭南榕,抗議當年台灣威權政府,為了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,自焚抗爭而死。

台灣今日的民主生機,新聞自由,不是台灣人當年去去日本旅行,吃吃自助餐便得來的。

今日香港,新聞業奄奄一息,歩向死亡,不是讀者離棄我們,是我們做得不好。

我們不是做記者,我們只在搵食。

不要只羨慕別人幸福,我們自問付出過什麼?

《梁振英能否連任?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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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晚上的學生,都在問:梁振英真的會連任嗎?

他連任與否,基本上,決定於一個因素。

今年的假普選政改,能否通過。

通過了,他連任。

通過不了,2017沒有所謂的普選。中央對他有疑問,他沒有連任價值。

北京對2017的所謂普選,很著緊。

基本法白紙黑字的寫了香港可以有普選,一人一票選出了自己的行政長官,立法會議員。

人大常委也一錘定音,敲定了2017這個日子,香港人,一人一票選出自己的行政長官。

這就是北京所謂的憲政責任。

鄧小平當初構思的一國兩制,港人治港,是縱觀全國全局的構思。雖說權宜,也希望借助香港的經驗,作為中國走資的指路明燈。

但1989年六四,改變了這個既定國策。

六四之後,經濟開放,政治保守,保障特權,不彰公義。

香港這盞指路明燈,頓成共產黨人的心中鬼火。

但中英聯合聲明既已簽署,基本法又已寫好,唯一可行是盡量扭曲基本法本義,在定義上詭辯。

所以,即使是假的普選,也要按時間表的給予香港。

人大常委決定了2017。

所以,今年這個普選政改方案,許勝不許敗。

因為,這個時候,責任在北京領導人身上,他們稱之為憲政責任。

真民主不能給香港。

大陸已經民變四起,屢仆屢興。如果香港有真民主,彰顯國內的官貪民窮乏公義,共產黨更難管治。

假民主一定要在香港推行。這是上一任領導人對世界的承諾。如何給予香港基本法賦與的權利,又不影響今日大陸的穩定和一黨專政,太子黨特權的,是這代領導人的責任。

所以,今年,北京從未試過這樣著意,對香港政策,許勝不許敗。

對香港新聞界的用力和粗暴,前所未有。大陸護法來港,一個接一個,反覆叮嚀,不能有公民提名。

香港官員,也從來沒有這樣無恥,埋沒良心,指鹿為馬。

在在都說明,今次政改,許勝不許敗。

高門檻,小圈子,在安全情況下,萬無一失的情況,給香港人一個似是而非的普選。

香港的民主派,接力絕食過了,去上海做大龍鳳又試過了,還有什麼路可行?

最後一步,是結集香港民意,告訴北京:他們會否決北京設計的假普選。

沒有公民提名,就不是普選。不要給他機會,指鹿為馬。

寧願沒有普選,原地踏步,也不要騙子的假貨。

這時候,責任在北京。

領導人覺得,他們失信於世界,也沒有做好上代領導人留下的憲政責任。

這是民主派的唯一生機,也是香港人的唯一生機。

《你賀毛誕,我偏說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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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今時今日,中共仍只能用毛澤東的幽靈來壯膽。這個政權,怎會有明天?

老毛,1976年死了。

他一死,他的惡犬──四人幫,在沒有支撐下,立即下台入獄。

鄧小平第三次復出。

老鄧務實。他再次為老毛收拾殘局,眼見共產黨前無去路,所以,在1978年底的三中全會,毅然反共,將大陸一百八十度轉變,走向市場,全面走資。

任何改革,都會影響既得利益階層。他設計了一部三頭馬車,在改革開放大道上奔馳。

他用胡耀邦做總書記,駕馭黨;用趙紫陽做總理,駕馭國務院;他自己坐鎮軍方,用劉鄧大軍的軍功,壓住中共最難搞的槍桿子。

他曾豪言:
天塌下來,都有胡趙頂住。

他看中了南方一個蕞爾小島,作為改革開放,三頭馬車的指路明燈。

這個因鴉片戰爭割讓給英國的殖民地,奇蹟地成為中國近代史上,中國人能安居樂業的繁華仙境。佛利民口中,市場經濟的最佳示範地方。

有香港為師,大陸就可以現代化。

老鄧決定收回香港,是站在全中國的利益角度,以這個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,經驗和人才,國際對其信任,融資能力,英國人建立的法治基礎,幫助大陸大翻身。

簡單一句,收回香港,對大陸改革有利。

當時的港督麥理浩曾秘密訪京,感到北京對香港的成就讚嘆,得出一個錯誤印象,以他領導的政府,政績既得到欣賞,所以,滙報英國政府,可以用治權換取北京對香港的主權,再續租若干年。

1982年,戴卓爾夫人訪華,談香港的前途問題。

治權換主權的幻想,給老鄧一口拒絕,戴卓爾夫人方寸大亂,在人民大會堂跌了一跤。

蒼天不言,示之以象。

英國人不明白,這個一窮二白的共產極權國家,如何收回一個國際金融中心。

老鄧的盤算,卻是用香港作為扶手杖,才能摸著石頭過河。

他是務實派,不理甚麼尊嚴面子,總之,香港對他的改革大計有用。

主權既無討論餘地,英國唯有在爭取香港人九七後政治權利上,開始會談。

老鄧提出了他的權宜之計,一國可以兩制,港人可以治港。在這個框架內,中英就香港前途,開始會談。

兩年努力,在保持香港穩定繁榮的前提下,簽訂了中英聯合聲明。

基於這份國際文件,再草擬基本法。主要在於如何落實一國兩制,港人治港。

這時候,收回香港,仍是在有利大陸改革開放的實用主義下前進。

改革收到初步經濟成果,大陸人民的溫飽得到滿足之後,政治改革的壓力來了。

經濟改革,到一定程度,就要開始政治改革。政治改革成熟,就要進行文化改革。文化改革完成,大陸才可以和世界接軌,大陸人才是正常的地球人類。

這本來就是鄧小平的改革藍圖,基於這構想,收回香港,對大陸才有意義。

但這時候,總書記胡耀邦出事了。

經濟改革,改善物質條件,基本上人人得益,所以阻力不大。

但政治改革甫展步,就挑戰了共產黨人的權力禁區,胡耀邦下馬了。

三頭馬車,缺了一頭,老鄧唯有推趙紫陽上總書記,讓出國務院給保守勢力的李鵬。

長空折翼,趙紫陽這位孤獨英雄,只能走上死路。

政治改革,走到1989年,前無去路。

六月四日,改變了整個改革開放總方向。

鄧小平血洗天安門,趙紫陽下馬,中共的政治改革,正式劃上句號。

北京權鬥慘烈的結果,造就了江澤民,這位上海的地方諸侯入京。

老鄧自斷雙臂,走上了飛龍在天的必然結果──亢龍有悔。

悲劇英雄,要修訂他的改革開放大計。

江澤民眼見前兩任總書記的下場,以他機靈走位的性格,經濟向右,政治向左,將各方勢力特權合法化,用金錢麻痺不同山頭,悶聲發大財,全國發錢寒的時代開始。

經濟大開放,政治大倒退,從此大陸長短腳的走她的開放路。

六四,令大陸的改革路線改變,香港對大陸的優點,頓成缺點。

香港的資訊流通,法治基礎,平等自由,公義信念,市民質素,變成彰顯大陸黑暗的照妖鏡。

大陸無心政治政革,不會推行公義,亦不認為應該人人平等。這時,香港再不是資產,而是中共特權的包袱。

但中英聯合聲明,這份國際文件早已簽訂,基本法又已寫成,怎麼辦呢?

北京唯一可做的,是盡力扭曲基本法的意思,務要破壞一國兩制的承諾,不容港人治港的原設計。

六四,不只屠殺了大批愛國學生,六四亦改變了北京對港政策。

為了保彰特權,為了大陸社會公義不彰,香港不能有基本法賦與的民主普選。

香港有了真正的普選,全國各省市的民主幻想便會萌芽。香港人可以投票選自己的行政長官,大陸人就會發現,自己沒有任何的政治權利,他們只可以像動物一樣,爭奶粉,爭地鐵座位。

大陸既無政治改革之心,香港這盞照路明燈,就變成北京政權的鬼火。

鬼火不滅,難以安睡。

踏入2014年,香港新聞,將會聚焦在七一的佔中公民抗命行動上。

為甚麼要佔中?

佔中,是手段,不是目的。

目的,是爭取基本法,白紙黑字。賦與香港人,民主普選的權利。

北京既不能推翻中英聯合聲明和基本法,又不願香港推行正式的民主選舉,危及他們的紅色皇朝。這個時候,歪曲基本法,文字詭辯,抹黑香港社會良心,和用金錢,收買豪門獵犬媒體,為虎作倀,便變成唯一可造的指定動作。

甲午馬年,太陽化忌。太陽為群眾,化了忌,群眾輸了。值年卦為水雷屯,動乎險中。在一片漆黑,風雨交加中,一股力量,不理時勢,向上湧衝。

這是一場文明的正邪會戰。

上天給予香港人一個舞台,大演身手。

悼六四、悼港人

下星期就是六四24周年了。年年六四,今年六四,香港的維園都燭光如海。

中共建國64年,所作壞事數之不盡。反右運動,幾多人含冤破家?大躍進,餓死二千萬人、文化大革命,破壞人倫、摧毀價值、令全中國人行屍走肉,遺害至今。
但只有六四令香港人念念不忘。

維園人數,沒有因為時間沖淡而下降,因為24年前的北京風暴,香港人直接參與。
北京學生聚集天安門,要求政治改革,吏治清明,古已有之。

1919年,北京大學生已經試過在天安門集會,反對北洋政府外交軟弱,喪權辱國,提出「內除國賊,外抗強權」的口號,然後揚長而去,火燒趙家樓。這場著名的五四運動,無演變成悲劇。何解七十年後的六四,同樣的地點,同樣是大學生,同樣的政治訴求,一個改變時代,一個悲劇終結呢?

分別是,六四的天安門學生,集結不散,北京癱瘓,政府束手,大家都找不到一個下台階。共產黨內的派系鬥爭,就火乘風勢,形成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」的局面。政治訴求通常講完就走,清明吏治不可以一蹴即就,廣場上的學生不散,同政府就形成對峙僵局。

這是香港人一向的做事方法,我出錢,你靜坐,大家目標一致,希望中國民主開放,官員清廉負責,國家富強,民族走上康莊大道。

香港好多人帶著一百幾十萬現金,三五日就到一次天安門,送給學生領袖,再由他們分發給示威人士。有金錢誘因,就有留低理由。共產黨不可以一日變革,就只有血洗北京。我雖不殺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。

維園的燭光,有對暴政的指責、有對死者的哀悼,更多的,是香港人自身的懺悔,我們為金錢萬能,出錢就是做事的庸俗價值觀懺悔。